“要从中学时代的朋友圈调查了!很快就好!后天就会有结论了!”
“一夏×光……”
这是在说什么!说什么啊!?
“对了,水濑同学不在吗?织斑同学,你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吗?他的房间也已经安排好了。”
真耶此时想起另一个男生,拿起一串钥匙圈在她脸旁摇晃。
“我也不知道,他一放学就不见了。对了,我的室友是光吗?你看,我们都是男生。”
“这个……我也不清楚……”
“诶?难道不是吗?”
“因为是强制调整房间,所以也不清楚你和谁住在一块。嘛,反正一定是女生就是了。”
千冬直接了断地说道。
“是、是吗……”
为什么不把我和光分在同一个房间啊?难道知道我不擅长应付女生吗?
“那个,我还有会议要开,那么再见。织斑同学,要好好地回宿舍哟。不可以到处闲逛哟。”
就像是在叮咛小孩子的吩咐后,真耶和千冬一起走出了教室。
一夏叹了口气后边收拾东西,走出教室准备去宿舍。
◇
“嗯……这里附近的地形已经巡视完了。跑步路线也制定好了。还要去申请IS使用权。唉……还真麻烦啊……”
现在时间是下午四点。光正沉重地走在通往教师办公室的走廊上。為了巡視周邊地形,以方便光制定出適合的路线慢跑,放學後光馬上跑出课室,把一夏丢下。而现在,他要向学校方面申请借用IS。
为了让学生们能学会使用IS,不只是知识,实践也是必要的。因此政府也特别将几十台训练机借给学校。但要获得IS使用权,学生必须先向学校申请使用权。学生可以向自己的班主任申请。没错,班主任!大家不要忘记,光的班主任就是那个能准确地打到人类的痛处的织斑千冬。
为什么要和班主任申请啊?我好不想见她啊……
虽说是这种想法,我也还是站在教员室门口了。
呃……为什么紧张起来啊?只不过是个有点暴力的老师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抱着这种心情,光打开了门,马上寻找目标。
找到了!
千冬的办公桌在教师办公室的正中间。而目标——千冬正在处理着文件。
好像挺忙的。
光走到千冬的办公桌旁,千冬到现在还在处理文件。
“那个……”
光叫了一声。
“嗯?噢,原来是水濑啊。有什么事吗?”
千冬连脸都没转,继续工作,但还是出声回应光。
“那个,其实,我是有事——”
“啊!对了。”
千冬打断光的话,停下手边的工作,把手伸向旁边的书堆中。
“給,你和一夏的参考书。还有你的房间钥匙。”
她把兩本超厚到可媲美英汉辞典的參考書和一把钥匙丢給光。
光礼貌性地点了头。看了下周围。教务室里只有几个教师在整理资料。冷气机吹出的冷气让原本闷热的空间冷卻下來。
“那么,你有什么事情?你不可能只是无聊才來的吧。”
千冬的双手抱胸,锐利的眼神像是要刺穿光的全身上下一样看着他。
“如果我說无聊才來的话,你会怎样?”
光试着对千冬开开玩笑。
“那么我会給你一个痛快。”
千冬笑着對光說到。
不要随便说出那么可怕的事情来!
“那个……那个其实我是來申请借用IS的。”
光的左手搔了搔头,尽量平靜地说道。
“哦……?”
千冬稍微地被吓到,不过不一会儿就恢复了。
“嘛。因为不小心做了那种事情,所以就想稍微练习一下。所以,拜托了!”
光双掌合十,向千冬拜托。
老师,这可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请求啊。你要心存感谢啊。
“…………”
怎么样了啊?
“批准了。”
“诶……?”
以为会被拒绝的光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千冬。
“不会吧?这么直接了断地批准了?”
“难道不要吗?”
“不!不!不!我要!我要!”
我还以为会很麻烦呢。看来可以马上解析IS了。
“那么,谢谢老师了。再见。”
光向千冬行了礼,抱着参考书跑出教员室。
赶快回去把行李整理一下吧。
◇
织斑千冬看着光跑着出去,对光无可奈何。
“唉……”
叹了一口气,千冬继续她的工作。
为什么他会跑到那里去啊?
准备开始工作时,千冬想起了一夏,紧绷的脸也随之柔和起来。
由于启动了IS,接到政府的要求,让一夏强制入学。还有一夏还没驾驶IS就接受那种对决。千冬现在真想撬开一夏的头看看他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
……难道是她干的?!
千冬突然想到那个有时天然呆,有时又聪明到不行,每次都会飞奔地冲向自己的家伙。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做了那种事还搞失踪。托她的福,我和一夏被政府监视着。还有,那个水濑光的事也是。就算一夏的事是她干的,水濑光又怎么解释?她不可能连一个陌生人的行动也计算好了吧?
千冬闭上双眼,想着这两件矛盾的事。好一会儿才用手推了推锁紧的眉间。
……不想了。马上把这些文件弄好。等一下还要帮水濑申请IS呢。
就这样,千冬也迎向了这堆文件。
◇
“这就是学校宿舍吗?”
光的眼前是还蛮大的建筑物。简单的外型但不失它的美。從教学楼到宿舍只有大約五十米的說。
在IS学园中确实建有各种各样的设备和设施,各类社团活动室、IS竞技场、IS维修室、IS开发室等等。今天我已经顺便参观了,不过宿舍光还是头一次来。
就在刚才在家里安抚着死拉着光不放,不让他走的艾丽西亚。做了会回去看她的约定后,光才得以来到这宿舍门口。
“嗯~是这里吧,1026号房间。”
一进入房间,兩张并排的大床首先映入眼帘。光敢肯定,连商务旅馆都远远比不了。这床光是看就会產生轻飘飘的感觉。
暂且将行李丟在床边的地上,光立马飞扑到床上。
喔喔喔喔,真软啊。肯定是高价床和羽绒被。
光一面露出幸福的表情,一面舒服地躺在床上。
不过不知室友是谁呢?
感受着这份舒服感,光这时才想起这间房间只有他一人。他的室友连一个影子都没见到。
“光,学校第一天怎么样啊?”
这时,约瑟尔突然发问。
“还可以啦~虽说老师是很暴力,不过还蛮有趣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厌倦这种学校生活而跑去干像以前的活呢。”
“师父,以前我是为了赚钱才干那种事的。要不然我早就去上学了呢。”
“那你为什么不去打工而去干那种事?”
“打工太慢了,而且那些工作还可以提升我的战斗技巧。”
“嗯,确实。”
“……”
之后约瑟尔就不说话了,房间也恢复安静。光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从那件事发生后已经过了两年了呢。兩年來一直都在尋找着‘那个’,把艾丽西亚丟在家裡。我這做哥哥的真不负责任啊……
光对自己过去两年来做的事感到自责的同时也感慨着时间不饶人。
“……”
“好——”
光沉默了一会儿后奋力从床上起来,拿起书桌上一夏的参考书。
“把书拿给一夏吧。不过……一夏在哪一间房间啊?”
此时光才想起他不知道一夏的房间。明明只有他们两个男生,为什么会被分配到不一样的房间啊?
就在光苦恼的时候,门外开始吵闹了起来。隔壁房也发出奇怪的声响。
发生什么事了?
因好奇而打开门,门外全都是穿著簡略的睡衣,一副完全不在意男生目光的样子的女生。一部分的更胜一筹,上身穿著長外衣,下身无论是裤子還是裙子都沒有穿。白色的倒三角隐隐约约地露在外面。另外,也有人仅披着宽大罩衫就出來了,從间隙間能看到肉色的胸口。
……女孩子能如此轻易地露出內衣吗?这样沒关系吗?在各种方面上!!
光看向隔壁房门前的一夏,又看了看插在房门上的木刀。
一夏原来你住隔壁啊。还有为什么房门会被木刀刺穿啊!?一夏,你到底惹了什么样的大姐啊!?
“……箒,箒小姐,请让我进房间吧!要发生不好的事了!我会道歉的!所以拜托了!拜托你,像這樣!”
一夏正双手合掌于头顶,对房间里的人拜托。
“……”
门内用沉默做出了回答。
寂靜……
从那之后沉寂持续了一会。
咔哒。
“……进來。”
“喔、喔!”
门开了,箒现在穿着剑道服。事实上,因為穿得太急,束帶沒綁緊。一夏连忙走进房间,好像身后有魔鬼在追他一样。
一夏已经进去了,光也觉得差不多该回房了。因为女生们也差不多都注意到光了吧。
回房后,光马上扔下书,把耳朵贴在面向1025号房的墙壁进行偷听行为。
“光,这样不太好吧,偷听……”
约瑟尔有点对光的行为感到为难。
“不要紧,不要紧。只不过是收集情报而已。不会怎样的啦。”
“……”
“怎么没声音的?”
光安静仔细地贴着墙壁。
“……住……同住人……”
光听到了声音,虽然不是很清楚。
同住人?哦~一夏你的艳福来了!
◇
今天大概是一夏的不幸之日。开学第一天就被打了,老师教授的课程完全不懂,中途又被人宣战,现在一进宿舍房间爱你就见到自己的青梅竹马的裸体,还差点被杀死。一夏还怀疑他是不是平时没烧香,被老天惩罚呢。
箒一副生闷气的表情,快速地将依旧潮湿的头发整理会妇女式马尾,又变回平日的箒了。至少外形上看来是这样。
“你,就是所说的同住人吗?”
“喔、喔,好像是这样吧?”
又、又被瞪了!这家伙,目光向竹子一般锋利敏锐啊。
“到、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诶?”
“我说带蒂是怎么想的!男女七岁之后不可同床!这是常识!”
这是哪个时代的常识啊?虽然不是同床,但十五岁的男女**——不对,住在一起对我来说也成问题!
一夏不禁想要翻桌。
“你、你、你……”
“‘你’?”
“——你,期待了吧……?在我的房间里与我做——”
“怎么可能!?笨蛋!”
为什么我要特地冒着生命危险选择这条路线!?再说也没有吧!?
不过,一夏大概答题失败了吧,不然,木刀就不会飞过来了。
乓!
“好、好危险!”
千钧一发。真的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下木刀,被砍到的话可是会死人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一夏是空手夺白刃的状态。即使是木刀,他的手心也是相当的痛。因为冲击力是无法消除的。
“笨蛋……说我笨蛋?这样啊是这样啊……”
啊,表情好可怕!非常可怕!说是青梅竹马,但实际上是隶属于某个秘密组织,有着行动代号的杀手,好方便他们做事用的吧?
虽然木刀被一夏接住了,但箒却打算直接这样看下来,把体重都压在刀上。
完了,这下完了!
虽说不是真刀不会被砍死,但被这样的力道砍到脑袋的话也会晕过去的。最糟的结果是头盖骨凹陷一块吧。
不、绝对不能那样!
“……”
不过,一夏想收回前言。仔细看看眼前的鬼神便会发现,就算她不是认真的,一夏大概也会被砍成两半。而且她居然又持续地以体重加压于刀上,也就是说,她现在的姿势就像是要把我压倒一样——
………………
“哇……筱之之同学大逆袭!”
“怎么可以先偷跑啦——”
“织斑同学当总受也不错呢……”
光从门外听到女生的说话声,立刻一脸认真地把耳朵整个贴在墙壁上,想要知道更多的情报。
怎么了怎么了!?他们干了什么!?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一夏已经抛弃我踏上大人的阶梯了吗!?话说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们哪来的知识啊?
………………
一夏现在正面临生死关头,一听到这些话,他差点接不稳想要袭击自己的木刀。而且一夏还看到从没上锁的门外探入了五张面孔,大概走廊上有五倍以上的女生在窥视着室内的情形吧。
“什、什什……!?”
箒大吃一惊,猛然从一夏的身上闪开。
……得救了,命保住了。
“哎呀,居然结束了——”
“感觉很不错的说——”
喂!最近的女高中生都会用“感觉不错”来形容杀人未遂现场的吗!?这点要记起来,晚点得传简讯跟五反田说一声才行。
“……!”
箒沉默地将女生们赶出去,并且锁上门以防万一。
看来这里真的要成为杀人现场了,所以她必须先布置好环境。但是不在场证明呢?不对,等等,或许只是我想不到而已。这家伙可能早就设下好几层防线来保护自己了。这世上还有天理吗?人就是这样被杀死的吗?这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一夏。”
“有!什么事?”
对面临死亡的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束缚我了。哦,原来人类可以自由到这种程度啊。
“你那是什么脸啊……”
“?”
我从生下来不久是这张脸吗?
“算了。那么,关于现在的情况——”
哦,你是指要怎么处置我吧?箒,你挺好了,杀人最困难的并不是杀害对方的挡下,而是杀完之后,你得处理约五十公斤重的蛋白质与脂肪的凝块,而且里面还蕴藏了超过十公升的血液。然后,最容易被人忽略的是骨头。骨头其实是很快腐烂的,但我们一般并不觉得它是这样的吧?所以就容易慌了手脚。由于肢解时会分解出许多骨头,如果要一一处理的话,肯定要花上很多时间。此时冷藏库就派上用场了。你用冷藏库——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一夏!”
“我、我在!怎么啦?我没在听啊!”
“哪有人老实承认自己没在听的,笨蛋……”
箒像是感到十分傻眼似的,叹了口气。
呃?怎么觉得好像是我做了坏事一样,强烈的罪恶感涌了上来,连待在这里都觉得不自在。可是,这种时候逃跑就不算是男人了。
“对、对不起。麻烦你再说一次……”
知道自己错了就要道歉。这是世界共通的常识。
——即使不那么认为,在对方生气的情况下,应该自己先勇于承认错误。这样世界才能和谐发展。
“所、所以说,就是这个房间的规则……那个,怎么讲,既然要一起住,就必须要有一些划分之类的……”
她含糊不清地低语着,后半段根本非常难听清楚的。话说回来,箒,你为什么一脸被竹刀把柄的表情啊?脸也莫名其妙地红,是感冒了吗?
“首、首先是淋浴间的使用时间。我是七点到八点,一夏是八点到九点。”
“咦?我比较喜欢早一点耶……”
“你、你是叫我社团结束后,就一直维持那种状态吗?”
“社团是指剑道部吗?”
“没、没错!”
“奇怪?社团大楼里好像有淋浴设备啊……”
“我、我要是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就没办法静下心啦!”
唔,这倒是没办法。像我也觉得和学校的厕所相比,还是家里的厕所好。
“奇怪?这么说来,这里的房间里好像没有厕所哦?”
………………
隔壁的光听到后也思考着这个问题。
IS学园自创立以来,只有女生入学,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有男生厕所吧。
……难道要我用女厕所!?
光惊讶地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虽然我长得很像女人,但是也不用着干出这样的事情吧?……
光失落地做出失意体前屈。
………………
“……”
“咦,糟糕。那我要怎么办?”
“谁、谁知道啊!你去问老师她们不就好了!”
这倒也是。不过最糟糕的情况是——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只能用女生厕所了……?”
察觉到有杀气,我飞快地向后退。仔细一看,箒再次拿起了刚才的那把木刀。她唰的一声,用木刀顶着我的喉咙,浑身散发出鬼神在此的气息。
………………
一阵殺氣也传到了隔壁,光急速閃身后退。
好强的杀气啊。连在隔壁的我都感觉到了。
“看样子她也进行了特别的训练啊。”
约瑟夫感慨道。
………………
“想、想不到一阵子不见,你居然有了这种**嗜好……我真是看走眼了!”
“喂!你是怎么理解的啊!?箒!”
“废话少说!除了**之外,还有什么人会想进女生厕所?好,你就在这里接受制裁吧!”
“谁要乖乖接受啊!”
总之,一夏在放在房间一侧的行李里,找到了竹刀。大概是箒的私人物品,指见它被插在波士顿包里。
起码把它好好装进袋子吧……你对这种事情不是最啰嗦的吗?
虽然它和木刀对打大概会断掉,但一夏还是先拿着,等到箒冷静下来再说好了。我一边这么想着,然后一边抽出了那把竹刀。
嗯?好像勾到什么了,不太好抽到耶?
砰磅!
“啊啊啊啊啊!!”
一夏将好不容易拔出来的竹刀举向前,和箒面对着面。
“?”
不过,站在竹刀另一端的箒却只是像只金鱼般,嘴巴一开一合的,除此之外丝毫不见任何动静。应该说,她看起来非常狼狈。
“嗯?这是什么……?”
我随手将挂在竹刀上的陌生物体给拿下来。它的形状看起来像是两个三角形并排在一起,这个是——
“还、还、还给我!”
真是抢得超快速啊!木刀直接被她丢在床上去了。
箒更同时把好几样挂在竹刀上的东西一一取下来,并用双手将它们遮了起来。
“……”
奇怪?为什么她的脸会红成这样,而且还瞪着我呢?是感冒了吗?
——啊!
我的脑中突然联想到了某样东西。我知道刚才摸到什么了!不小心知道了!
“箒……”
“干、干么……?”
或许是要保护手中东西的关系,箒失去了刚才进攻时的气势,现在正充满警戒心地和我保持距离中。
我从她的指缝间稍微瞄了一下,看见那些白色、淡粉红色、淡蓝色的布料后,我更加确信自己果然没有猜错。
“你也到了要穿**的年龄了呢。”
“你~~~~~!!”
砰!
我的头壳上响起了巨大的敲击声。
………………
一夏,我真不知要怎样说你啊。竟然大剌剌地说出那种话。
光满脸黑线,一边嘲笑一夏,一边换了睡衣,爬上床准备睡觉。然而,光此时还不知道,明晚他也会受到差不多的遭遇。这个夜晚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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