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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王之宴会 下(1 / 2)

Saber毅然说完后,众人沉寂了许久。

就算她的话充满了气势,但对方也不是轻易会低头的人。就算这话很出人意料,但也是非常容易明白的话语。

清楚明瞭,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无论是赞美或是反驳,都应该会有人立刻提出。可是——没有人说话。

——这也是当然的。

就连我这个感情有些问题的人都一瞬间对Saber的话感到了错愕了。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Rider终于打破了沉默,不知为何,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

Saber骄傲地断言道。然而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啊,Saber?我想确认一下……那个英国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

Saber闻言,语气更加坚定。

“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不意间,有人哄然笑了出来。那是种低俗的不顾及任何人的笑声,而这笑声,是从散发着金黄色光辉的Archer口中发出的。

面对这莫大的屈辱,Saber脸上充满了怒气。

“……Archer,有什么好笑的。”

毫不介意Saber的愤怒,黄金之英灵边笑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笑个不停的Archer身边,Rider也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注视着Saber。

“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从未对理想产生过任何怀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会被他问倒。

“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回答她的是Archer的又一阵爆笑。

“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

回答Archer的是Rider渐渐深沉的沉默。这对Saber来说,与被嘲笑是同样的侮辱。

“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

“你错了。”

Rider坚决而严肃地否定了她的话。

“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声喊道:“——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Arch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

Rider平静地回答道,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与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不同,Rider从根本上否定了她。Saber锁起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伊斯坎达尔,你……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不想。”

征服王立刻回答道,他挺着胸,直视着骑士王严厉的目光。

“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怎么会……”

“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对于Rider傲然的话语,Saber否定道:“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

Rider耸了耸肩失声笑道。

“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这才是王的本分!”

这回轮到Saber傲然开口道:“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

“你要这么说也行。为理想献身才配做王。”

没有一丝疑惑,年轻的骑士王点了点头。

“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

看着依然坚毅的Saber,一边的Rider仿佛在可怜她似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

为了成为完美的君主,为了成为理想的体现者,她愿意舍弃身体扔掉私情。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将那把剑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不败的传说、赞歌和梦幻的代名词。

有过痛苦,有过烦恼,但那里面包含着胜利的荣耀。绝不改变的信念,至今支撑着她握剑的手臂。

“征服王,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霸王!”

Saber厉声喝道。被呵斥的Rider立刻睁大了眼睛。

“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

Rider的怒声大喝加上他巨大的躯体,使得他让人觉得更为可怕。

“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欲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将杯中酒喝干后,征服王接着纠正道。

“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

“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

“……”

他断言得太过干脆,Saber已经愤怒得不行了。

都以使人民幸福为基本准则,但两人的理念相去甚远——一边是祈祷和平,一边是希望繁荣。镇压乱世的王与卷起战乱的王,两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Rider笑了笑,爽朗地开口道。

“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欲望’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我……”

Saber露出了想要反驳,但是却不知为何止住了话语的模样,苦恼地望着面前宣扬着自己的霸王之道的Rider。

这不能怪Saber,在那个处于乱世的时代,会想要有个可以拯救自己的人出现是情有可言的。所以Saber才会就这样背负着许多担子登上了王位。

但是这全都错了。并不只是Saber,就连一味着想要得到拯救的人民也错了。

自身无法挑起的担子居然让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来承担这一切,这是自私;只是一味的认为王是正确的,这是无知;连给王进言都没有,只是跟在王的身边宣扬着王的伟大,这是愚昧。

一个只是十七岁的小女孩所能承受的负担是有限的。让她在战场上杀敌已经是接近她的极限了,承担一个国家的命运更是可笑。

人民应该要辅佐王,不只是要一味地追随王,而是要给予正确的谏言和指引,在王做错了事情的时候给予指责。这样才是一个国家,一个真正的王与臣下的关系。

然而如果像征服王那样的方式来统治处于战乱的英国的话,内乱只会让国家更加混乱。

但是如果骑士王不是那个骑士王的话——不,正是因为骑士王那般正确的统治,才会流传下来那样辉煌的传说。

【嘛……反正我从中间开始就有些昏昏欲睡了,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嗯……头脑有点晕的……】

“?”

不意间,Saber感受到了Archer的视线。

这名黄金之Servant从刚才开始就将Saber交由Rider应对。自己则坐在一边悠然地喝着酒。他那双深红色的眸子。不知何时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他不说话,光从他的目光里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意图,但那目光中却带着**的味道,仿佛蛇爬上身体一般,使人感到屈辱和不快。

“……Archer,你为什么看我?”

“啊,我只是在欣赏你苦恼的表情。”

Archer的微笑意外的温柔,但又让人感到无比恐惧。

“仿佛是在卧榻上散花的处女般的表情,我喜欢。”

“你……”

对Saber而言这是不可原谅的愚弄。她毫不犹豫地将杯子摔碎在地,脸上充满了不可遏止的愤怒。

但在下一秒使两人变了脸色的,却不是她的愤怒。

【……出来了吗?】

片刻后,爱丽丝菲尔和韦伯也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异样。虽然看不见,但肌肤能感觉到非常浓重的杀意。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色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

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

——Assassin。

从宴会一开始我就感觉到了有几只小老鼠在城堡周围徘徊。我还以为是艾因兹贝伦的使魔在巡逻,所以就没有特别在意。但是从中间开始,数量就一直在增加,直到刚才差不多有五十只左右就没有再增加了。

看来Assassin并不仅仅是当初在远坂邸被杀死的那一人,参与了这次的圣杯战争的似乎有多名Assassin,但这数量实在多得不正常。他们都戴面具穿黑袍,体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汉,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个子,还有女人的身形。

“……这是你干的吧?Archer。”

Archer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谁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

“嗯……乱成一团了。”

眼见敌人渐渐逼近,韦伯发出近乎惨叫的叹息声。

“怎么回事啊?!Assassin怎么一个接着一个……Servant不是每个职阶只有一人吗?!”

眼见猎物的狼狈相,Assassin们不禁邪笑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以整体为个体的Servant,而其中的个体只是整体的影子而已。”

原来如此,是那一位Assassin吗?

“山中老人”——在历代继承着哈桑.萨巴哈这个可怕名号的人们中,只有一人具有变换肉体的能力。

与其他哈桑不同,他没有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任何改造。或许可以说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虽然肉体平庸,但他的精神却能使肉体进行自由变换。

他能够拥有优秀的谋略,能通晓异国语言,能识别毒物,或能设置陷阱。总之,他是一名能够根据任务需要自动切换能力的万能暗杀者。据说,有时他还能发挥原来肉体不可能拥有的怪力和敏捷,使出早已被忘却的幻之武术。

他能够变装成男女老幼任何一个样子.非常自然地站在你身边。有时甚至能够根据场合改变个性,使得没有人能够揭穿他的真实身份。

但没有人知道真相。哈桑虽然拥有单一的肉体,却拥有不同的灵魂。

以当时的知识来看,还没有多重人格症这一说法。而现代医学中这被定义为精神病的现象。对暗杀者哈桑.萨巴哈而言却是一种神秘的“能力”。他能够通过居住在自己身体内的同居者来使用各种不同的知识和技术,通过不同手段迷惑敌人,织出防御的网,用谁也预料不到的方法将目标杀死。

“难道说……我们一直被这群家伙监视到今天?”

爱丽丝菲尔痛苦地呢喃着,Saber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虽然对方不够强大。但他们能够偷偷接近,而且又人数众多,就算她是Servant中拥有最强战斗力的一人,这也是个相当大的威胁。

而且平时一直如同影子般跟踪目标的他们此刻舍弃了气息切断能力.看着他们毫无恐惧地靠上前,这意味着……

“他们是要动真格的了。”

Saber落入了意想不到的危机之中,不禁恨得直咬牙。

一群靠数量占优的乌合之众。如果从正面攻击,Saber绝不会输,但这只限于与敌人对峙的只有Saber一人的情况下。

现在的Saber不得不去保护爱丽丝菲尔。不管Assassin多么弱小,但对人类来说来却具有相当大的威胁。即使是能够使用一流魔术的艾因兹贝伦,但光靠魔术是阻挡不了Assassin的。要靠她自己保护自己根本不可能。

所以,想要边保护同伴边战斗,数量众多的敌人就成了一个非常紧迫的问题。

Saber一剑下去究竟能够阻止多少个Assassin?——不,不是能够阻止多少人的问题。此时哪怕漏过一人,那一人也可能对爱丽丝菲尔造成重大创伤。

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能否阻止’,而是‘能否通过一击解决所有’。而包围着她们的Assassin的数量,多到令人绝望。

而同样有着Master在身边的征服王,为什么他依然在悠哉游哉地喝着酒呢?

“……Ri——Rider,喂,喂……”

就算韦伯不安地喊了起来,Rider依旧没有任何行动。他看了看周围的Assassin,眼神依旧泰然自若。

“喂喂小鬼,别那么狼狈嘛。不就是宴会上来了客人,酒还是照喝啊。”

“他们哪儿看上去像客人了!?”

Rider苦笑着叹了口气,随后面对着包围着自己的Assassin,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我说诸位,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下你们的鬼气啊?我朋友被你们吓坏了。”

【……哈?】

我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这下就连Saber和Archer也皱起了眉头。

“难道你还想邀请他们入席?征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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