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是接近下午四点。
在旅馆的风花之间中,千冬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显示屏幕中的信号。
“还处于停止呢。”坐在控制面板前的真耶有点担心地说道。
但是千冬没有回话,只是继续看着屏幕而已。犀利的眼神像是要贯穿屏幕似的盯着红色亮点。红色的亮点一直停留在日本海域的地方。
没有得到千冬的回答,真耶还是继续说下去。
“总部还不让我们继续作战吗?”
这次千冬有了回答。
“解除命令还没发出,继续吧。”
“但是接下来要用什么方法——”
‘咚、咚、咚!’
“打扰了。”
敲门声响起后,门外的人也发出声音。
“什么人。”
“是迪诺亚。”
“我应该叫过你们待机吧。不允许你进来。”
“啊、啊?”
千冬下了命令,让夏洛特回去。夏洛特被千冬的反应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看向身旁的铃和塞西莉娅。她们也对她无言以对。
“听教官说吧。”仅仅只是陪着她们的拉芙拉靠着梁柱对她们劝道。
三人排排坐在走廊上,带着担心的心情低着头。
“不过……老师也担心一夏吧?是他亲姐姐啊。而且光也……”
“两个人都一直没醒……”
“下了急救命令后就没去看过他们了。”
离一夏重伤被箒带回来进行紧急治疗后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但是四人都被一夏的伤势给吓到了。只能站在原地,惊恐地望着一群人将一夏抬进旅馆。而当事人的箒只是无言地低下头,看着一夏被送进旅馆内。
接着,另一个坏消息传了过来。可以被称之为一年级中最强的光也被福音击败。IS无法再维持显现后消失,还好有小鹰的帮助,光被小鹰抓着带回来了。会发生这种事情是全部人都万万想不到的。毕竟光的能源是无限供应的,应该是不存在能源耗尽的事情。但是现实却被摆在眼前让人不得不相信。
现在的光虽然不是重伤,但是却不知怎么昏迷不醒,让人搞清楚头绪。
“那你们想她怎么办?”对于三人的诸多抱怨,拉芙拉向她们问道。
“也没跟箒说过话。就算是作战失败了,也未免太冷漠了吧?”想要再辩解什么的塞西莉娅说道。
“现在要集中精神捕抓福音。教官只是在做份内的事情而已。”
拉芙拉一句搓破每个人的心里。其实大家都知道千冬的反应是不应该的,但是却没办法反驳。
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条路,那么自己就是个军人。军人的职责是完成任务。过多的儿女私情会妨碍任务的完成。
“教官肯定也很痛苦。正因为痛苦,才关在作战室里。你们以为一味地担心、看望一夏和光,就能击破福音吗?”望着夕阳,拉芙拉继续说下去。她将视线移向附近的一间房间说道:“而且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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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箒side)
这是发生在小学二年级时的事情。
那天放学后的教室里,箒被三个男生团团围住,取笑着她。
“喂~男人婆~今天没带木刀啊~”
“……那是竹刀。”
对于这种状况,箒已经很习惯了。毕竟现在的都是一些喜欢嘲笑别人的人出现的年纪,尤其是像她这种喜欢挥舞竹刀的女生。她静静地纠正了那个男生的话。
“嘿嘿,像你这种男人婆跟武器倒还满配的嘛~”
“…………”
“连讲话都很奇怪耶~”
箒没有回应。
就算如此,被三个男生围住也是有点胆怯。但是箒还是以凛然的视线瞪着对方,一步也不退让。
放学后的教室里非常耀眼。里面除了他们之外只有两个人在打扫卫生,其他人都偷跑去玩了。
“耶~耶~男人婆~~”
“……吵死了。你们那么有空就回家去。不然就过来帮忙啦,啊?”
看似英雄救美般,打扫中比较接近他们的男生看起来不耐烦地放话。
那个男生是在自己的剑道场的弟子,跟着他的姐姐练了一年的剑道。但是两人总是合不来。今天早上也是,两人在晨练的时候起了冲突,最后变成彼此单挑,结果是自己一剑横砍了对方的腹部,赢得胜利——他是织斑一夏。
箒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个平时和自己不合的人会突然为她强出头。
“织斑,你干嘛啊?想替她出头哦?”
“嘿嘿,你喜欢这个男人婆吗?”
无论古今中外,小孩子的取笑方式总是毫无道理可循。这番话让箒很不爽。为什么她必须被他喜欢啊?
“你们挡到我了,我在打扫啦!闪一边去啦!”
“哦~~你竟然那么认真地在打扫,好白痴——噢哇!”
箒突然一把抓住男生的衣襟。尽管是小学二年级生的手,却也因为每天的锻炼而练得很结实。如果她真的想打架,那三个男生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
不管被对方怎么喜笑怒骂都不出手的箒,却只对刚刚那句话有所反应。
“认真做事的热哪里白痴了?比你们这种货色好太多了!”
“干、干嘛啊……你干嘛这么生气啊?放手!放开我!”
不同于那个被强壮手臂抓住衣领而拼命挣扎的男生,另外两个男生的脸上再度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啊——果然是这样啊!这两个人是夫妻啦,我都知道啦,你们一大早就开始打情骂俏了。”
被对方这么一说,箒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不好意思。那岂不是说明自己觉得一夏比较好吗?
自从一夏去了自家的道场之后,两人被人家这么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箒来说,这让她感到羞愧,觉得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被人取笑。所以她才会一直不给他好脸色看,试图把他赶跑。
“对耶,这家伙前一阵子好像还绑了缎带嘛!明明就是男人婆,笑死——噗咳!”
这次轮到一夏发怒了。不仅如此,他还一拳击中对方的脸。不理会一旁傻眼的男生,一夏单手提起那个倒地的家伙,硬是要他站起来。
“好笑?哪里好笑了?她绑缎带很好笑吗?应该是超适合的吧,啊?你倒是说句话啊,智障!”
【!】
突然从一夏的口中得知自己绑缎带的样子很可爱,箒不禁觉得脸颊很烫,心脏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狂跳。
“你、你——!我要去报告老师!”
“随便你,混蛋东西!不过我会先揍你们一顿!”
对着三人大干一架的一夏被闻风而来的老师逮到,这起事件因此落幕。
之后箒就听说了一夏的姐姐带着他去向人家低头道歉。从此以后,学到教训的一夏都会以安全的方式击退蠢男生。
“……你还真是笨蛋。”
“啊?什么啊……我才不是笨蛋嘞!你这笨蛋。”
过了几天,当结束了放学后的练习,箒就很罕见地开口和正在洗脸的一夏说话。
“你都没有想过当时那么做会导致之后产生很多麻烦吗?”
“嗯?嗯,那件事啊?对啊,我没想过,反正不可能原谅的家伙就是要揍扁他们!再说了,我也讨厌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一群人包围一个人太阴险了,是男人中的垃圾。”
一夏的话让箒鸦雀无声。她没有想到这个一直很顽强的人居然会说这种话。箒觉得自己刻意刁难他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
“所以你也别太在意了。之前绑的缎带很适合你哦!下次再绑吧。”
“哼、哼!我才不听任何人的命令呢!”为了不被他看出自己的想法,箒双手交叉在胸前,将头转向别的地方逞强地说道。虽然这么说,之后箒就一直绑着被一夏称赞的缎带。
一夏对她回了一句“这样子啊。”之后,便继续洗脸。
“那我要回家了。再见,筱之之。”
“是——”
“嗯?”
“我的名字叫箒,你也差不多该记住了了吧?再说这个道场里,我爸爸、妈妈,还有姐姐都姓筱之之,你这样叫我会搞不清楚。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反而比较会听身边熟人的命令哦——那么,我叫一夏。”
“什、什么?”
“我的名字啊?因为姓织斑的人也有两个嘛,你就叫我一夏吧。”
“唔……嗯。”
犹豫了一下后,箒还是答应了。
“知道了吗,箒?”
“知、知道了啦!一、一一夏!这样可以了吧?”
“哦,这样就可以了……如果不是命令,而是拜托的话,你就会接受了吧?”
“哼、哼!”
箒最后逞强了一下才离开。在她离开途中,她在眼角处看到了某个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刚才的地方,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箒知道他,是和一夏同时期来道场的男生,并且在那起事件的时候也在教室里——他是XXXX。
季节是六月,夏天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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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箒side)
“…………”
这里是旅馆的其中一间房间。太阳照射进来的夕阳色渲染着这个房间。
躺在床上的一夏和光已经昏迷三个小时以上了。
在一旁等待的箒持续陷入沮丧状态。没了缎带而垂落下来的发丝仿佛是显现出她现在的心情。
【都是我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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