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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奏 六 《少女线.上午》 修(2 / 2)

很快地,从我与他成为同僚後,也经过了6个月……。

这段时间,我们所处在的灭火分队中,平时除了IS操作及作战训练以外,就是依上层的指示进行特殊任务。

所谓的任务,除了搜寻失落的IS番外核心以外,也不时要暗中对其他国家与组织所引起的各种IS事件,进行介入与扑灭纷争的相关火种。

这些台面下的工作,讲白一点……都是些可能赔上性命的危险行动。即使身穿对常规武器有压倒性优势的IS,也不能掉以轻心。

当然,对我们IS特务有危险的……不只是在行动上,同样还有精神上的……。

毕竟,即使有上头给的理由说服自己,以特务之身第一次下手杀人,怎样想……都不会是个很愉快的经验。

一般来说,包含我在内……只要是人类,对於将自己……或着其他人的生命的当成可削减的筹码来看待的态度,或多或少仍会有所迟疑。

更何况……是如我们这些赌命的特务,在稍有动摇与闪失,便可能被流矢波及,而瞬间殒命的任务场合之下。

回想过去,当我首度参与有夺走人命的强袭任务後,在那次在回程途中……尚未到达接驳运输机之前,我甚至在半空中,因充斥大脑的剧烈恶心感而直接吐了出来……。

然而,同样以新人之身经历惊心动魄的精神磨合阶段,在那个人身上……我却没有看到丝毫,属於「人」该有犹豫与反应。当其他队员仍得面对初次任务後的心理创伤的时候,他却能一脸没事的着手下次任务的计画报告。

若我的记忆没有出错,以那个人来说……大概在哪种令我惊心而行动有所迟疑的场合,他都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并迅速应对。

对他在任务中超乎常人……宛如机械一样的特性,最初的我……也对他抱持着「那个男人,不是人类……。」的惧意。

话虽说的很难听,但是……却也多亏了那个人的性格同样在任务的团队行动上有所发挥,让我们的作战小队至今都未曾碰上减员程度的重大伤亡。

总而言之,对於任务的掌控、执行、以及时机判断的能力,遥夜都优秀的让人无话可说。

以一个特务小队的行动指挥而言,他的能力是无庸置疑,至今为止……即使在任务之中,面对着再艰困的处境,他也能淡然地从中找出一丝解决的曙光。

更重要的是……他总是默默地将自己摆在行动中最危险的立场,以保护我们这些同伴的安全。所以……就算不忌讳他异於常人的那部份,只纯粹以身为同个特务小队的成员来说,我认为……自己能够很放心的将背後的空隙,交由他来填补。

这些……是我───篁飞雪,针对着武遥夜,他身为「夥伴」这方面的认识。

而我原以为,我的这些认知,已能够完全地涵盖起……我眼中的「武遥夜」这个人。

但是……我错了。

在某次的任务中……让我真正接触到了,他隐藏在冰冷的伪装下,那身为「人类」的那一面……。

说到这里,飞雪停止下了言语,并像是为了润喉似地轻轻吸吮杯中的冰水。

「这就是……遥夜他再次选择投入战场後,所展现的面貌吗?」

与故事中的少年,经过多次深入交流的夏洛特,也跟着想起之前某次夜谈中,由少年亲口说出……他为了某种理由,再次接受了某只兔子的邀请,而重返了被他的内心当成梦魇的战场的这件事。

同时,金发女孩也对於当时的遥夜……必须以扼杀自己情感的方式来维持自我的这件事,发自内心地感到连自己也有倍感哀伤的疼惜之情。

「……嗯,这部分与我所知道的相差不大呢?」

雅莉则抱胸冷静地沉吟着接口道:「当我与他认识後不久,也以自己的情报管道,知道了不少他在灭火队黎明期中的风声风语,这部分与我收集的倒是蛮相符的,就连他在飞雪你所说的那个最後任务之後,便直接退下了灭火队第一线的情报也是,只不过……。」

───那个「最後任务」的细部,无论我怎麽搜寻,都无法从参与了那次的当事人中挖出只字片语,那次事件到底是……?

飞雪半闭上眼,随即叹息着低声道:「……你们,同样被遥夜予以信任,那这些也该让你们知道……。」

喀擦!

飞雪正准备说下去,夏洛特却突然露出了一脸诡异的纠结表情,接着下一秒……。

「喂喂?怎麽了?夏露?你消灭这杯大圣代的气势,突然变的很惊人……或着该说很吓人呢?」

对於眼前的软妹子突然产生的神情异变,某不良眼镜女也一反常态没开玩笑,而是真的用有些汗颜的表情发问着。

「不,没什麽……。」

───我只是突然产生一种「被坑了」的诡异感觉,让我现在的心情跟着跌到谷底了而已。

「哎呀呀……。」

不良眼镜女闻言若有所悟地苦笑几声,而被打断发言的三无女,则是用淡然的口吻提了一个冷笑话:「旗帜竖立机的科研树,终於确立了往自走炮的发展方向?」

说着,再次事不关己地眯上眼喝了一口冰饮,只留下另外两位少女的心情跟着沉重下来。

现场尴尬的沉默一分钟後,雅莉才流着冷汗说道:「啊……飞雪啊,这里就拜托你继续讲下去了喔?」

「……那我就继续了。」

在那次任务之前,无论是我还是其他同伴,甚至是那个人都没想到吧?所谓的「最後任务」竟然到来的如此突然……。

该任务跟平常一样,也是由组织的情报单位「电信局」发送过来的,目标是……。

───对位於香港某地区,确定持有失落的番外核心并打算私自拆解分析的所属不明研究所,进行IS武装强袭,以及……销毁实验室内一切的相关研究资料。

说到这里,也得简单解释一下……。

世界台面上的序列IS核心,配给的数量是完全固定的,若分配对象少了一颗,就无法再由主持分配的国联补充。所以,要直接针对现有的IS核心进行分析拆解,一般来说完全不可能,毕竟大部分国家与IS研发商,都无法付出这种可能损失现有核心的风险。当然……财大气粗又无惧於国联影响力的某些大国与大型组织则不在内。

然而,失落的番外核心,却不在以上所言的保守范围内。

既然有一颗编号外的?那当然有其他颗对吧?

如此这般……那拆掉一颗所能获得的利益,也大於被事後国联或其他国家追究保有番外核心的损失没错吧?

那麽,何必有所顾忌呢?反正拆掉这种烫手山芋也没有坏处,若能成功解析,并解除掉那只疯狂的兔子所设下只针对女性起反应的IS核心限制,这绝对是笔高收益的买卖对吧?

……然而,既然持有番外核心的家伙能有这种想法,那麽……那只肆意散布番外核心的兔子会想不到吗?

……由那只兔子研发的IS所间接衍生出的这新女性时代,会允许这种可能对这新世界的规则,造成不安的任何要素存在吗?

……当然不可能。

……所以。

……被发现到试图解析IS核心的任何国家,任何机构……。

……都不能留下!

这也就是……这次任务的主要原因了。

任务本身至此,也就没什麽悬念,团结者旗下的特务部队「灭火队」为了上述理由,接下了完全毁灭该研究所的强袭任务。

而这个任务,在那条臭蛇女的布局,以及遥夜的行动指挥下,毫无意外的成功完成。

谈到这里,你们也可能会对有疑问……既然成功了,为什麽之後又发生了遥夜退队的情况?

原因就在过程中……。

「灭火队01……开始镇压。」

……不愧为堪称仅次於法尔娜队长之下,灭火队中最强的IS操作者。

就算该研究所内,隐藏着所属不明的IS部队的埋伏,也不影响那个男人势如破竹的武装突击行动。

与之同行,一路上跟在他身後前进的我,不由地这样思索着。

这样的他……或许,完全不需要任何的同伴的一机突入,对武遥夜而言……才能完全发挥出他作为兵器的作战价值吧?

……起码,若不用顾虑身为同伴的我的安危,更能让他放手一搏是吧?

一路上,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数次遭受敌人反击,反遭他回身救援的我……不由自主用有些消极的想法思考着。

……同为灭火队特务,我们反而拖累的身为「最强」的他的脚步了吗?

「灭火队02【吹雪】,你的动作慢下来了。」

他语气如常的提醒声,却很粗鲁地打断了我内心的反省,看着他毫无介意我在任务中失态表现的淡然……或着该说「无情」,这反让我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对他的不满。

……我对你而言,难道连抱怨的价值也没有吗?那麽……无论我是否同行,一点都不影响到你的行动对吧?

我很清楚,自己当下这种不满的情绪,纯粹只是起因於自我厌恶的迁怒,但是,看着他隐藏在IS面甲下那毫无起伏波动的嘴唇,却让我仍无法控制那种想要埋怨他的想法。

……当时的思考失控,或许并没有让我因此察觉,我也仅仅只是希望……他能「正视」我的心情所驱使的吧?

抱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在遥夜的带领下,我们镇压研究所的行动很快的就进入尾声。

即使,这次的强袭任务,同样有被团结者视为大敌的那群「战争火种」的实质介入,却也无法阻止灭火队强势的武装扫讨,顶多在回收番外核心的数字上多增添几笔罢了。

當面無表情的遙夜,佇立在研究所的領導人面前時,先前從不同方向進攻研究所的滅火隊眾人也完成了合流。

面對這次強襲任務的最後清場,包含我在內的眾人,此時也早已不再像初次染血的雛鳥顯得那樣狼狽。對奪走人命早已麻木的我們……現在的情緒也僅是因「任務即將結束」的結果,而自然地鬆了口氣罷了。

然而,当遥夜将手中的枪抵上了背靠着墙壁,已无力反抗的领导人胸口时。

───爸爸!?

伴随着枪响,一声尖锐的哀鸣声,紧接着从房间内的隔间中响起,接着……一名看似只比我们大上几岁,身披研究员白袍的少女,打开房门冲了进来。

那名少女,无视於我们这些「入侵者」的存在,只是紧抓住研究所领导人的双手,一次又一次的呼喊着……被我们的上层定为「威胁」的那个人。

「爸爸……爸爸,振作一点!求你振作一点啊!」

中枪让胸口血如泉涌,似乎只剩一口气的领导人,用自己仅存的生命气息,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女儿,而同样留意到那目光的我……从其中所感觉到的想法……除了恐惧、遗憾之外,更多的是……歉疚吧?

当那个人的手臂,随着不断流失的生命走到尽头,而发软垂下之後,女孩剧烈而疯狂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不要───!!」

确认那个研究领导人已完全失去生命迹象,悲痛的女孩……将那蕴含着实质怨怒的目光扫向了遥夜,毫不顾忌自己处境的失声大吼:「……凶手……你这个,杀人凶手!」

女孩子露骨的强烈敌意,让包含我在内的其他队员,竟同一时间反射性地举枪瞄向了她的方向。

然而,随着这带着实质怨念的言语,我也似乎感到了……正着装〈深苍〉的遥夜,身体竟微微发颤的错觉。

紧接着,遥夜用缓慢的动作,再次将手中的枪口指向了那手无寸铁,仅留下被人夺去至亲怨恨的女孩时,那瞬间……我的心中竟产生了,希望遥夜他不要动手……这种身为特务人员,不该有的情绪化思想。

看着那个女孩毫不畏惧自己手中的凶器,只用无力的怨恨回击自己的遥夜,那持枪而被IS装甲包覆的手指,带着隐约地颤抖……缓缓地开始施力……。

轰!

一声枪响过後,眼前难以置信的现状让我的瞳孔倏地紧缩。

不可能!遥夜竟然……。

……射偏了?

「喂喂,我说啊……先稍停一下吧?」

就在此时,从房门外走进一位身穿组织的制服……即使面对屍横遍地的房间,脸上仍挂着笑容年轻男性。

那个眯眼的男人……我知道他是与本分队合作的「电信局」队员。

只是……为什麽身为智囊与情报人员的他,会来到这第一线?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自顾自地接近,并将手掌按上了遥夜的枪口将之压下,接着开口:「这个女孩,似乎上头认定还有点利用价值,所以交代我要尽量保全她的完好呢!」

他将自己的笑脸,转向遥夜无情的面孔,用取笑的口语提问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所以……这一切由身为现场指挥官的你来判断喔?魔偶先生,那麽……。」

───死,还是活?

被对方开玩笑似的直接赋予眼前这女孩存亡的最後选择权的遥夜,在暗地流着冷汗的众人注视下,最终……。

「……随便你吧。」

收起了手中的枪……。

「喔呀?那我就先说声谢谢合作啦?」

我看着那幸存而情绪趋近崩溃的女孩……被脸上挂着诡异笑容的「电信局」联络员带走後,除我之外的其他人,也跟着从房内撤退了……。

最後,房间内除了我以外,就只剩下利用腥风血雨,润饰了四周环境的那个人,独留其中。

面对遥夜方才的抉择之事,我的表情看似平静,但心情……也难免跟着产生了些许是非上的纠结。

叹息了一声,我缓缓走向正背对着我,默默地伫立在原地的遥夜。

然而,当我打算伸手拍向他的肩膀的同时……。

「……原来,我也仅仅只是个加害者吗?」

令人意外……或着该说,以当时的我来看,决不可能出自他言语的自我质疑,竟从他的口中轻声地吐了出来。

───我到底,做了些什麽?

因为他的意外反应,我大吃一惊,随即快步绕过他的身体,内心紧张地将目光迎向他的側脸。

而随之映入我的眼中的……或许是我这辈子,绝对不可能忘掉的景象吧?

───覆盖住半张脸孔的面甲下缘,从双眼的位置下方,无预警地流下了两道波痕。

此时内心极度讶异的我,竟无视了过去他带给我的压力,直接粗鲁地伸手将他的面甲向上推开,而紧接着被我看見的……是一张僵硬中略带迷惘,却在眼窝中滚着泪珠,向下汇聚成两道水流的脸孔。

宛如至今被「封印」在体内的情感,此刻被完全解放出来一般。那个人发楞的脸上即使仍面无表情,但是……那双眼瞳仁的剧烈闪烁及无法止歇的泪水,却完全表明了……他的内心中正掀起了我所无法观察到的猛烈波涛。

那是,我在任务中第一次看到,那个男人对其当下所为之事……无从掩饰地自我犹疑的失态面貌。

「……明明获得了,足以改变自己的力量……。」

仅一瞬间,那张面无表情却划下两道波痕的脸上,在有些低沉的日光灯照耀下,更反射着烁动不已的余光。

───为什麽,心……却如此的疼痛呢?

看著他……無法將難過與痛苦直接表達出來,卻沉痛的刻下心傷的這瞬間,原本仍對他抱持著懼意,以及距離感的我……。

卻不由自主地,從他的身後,伸手環抱住了他的腰,並將頭緊貼在其背後,一字一句的輕聲訴說著……連事後的我自己,也十分訝異的言語。

「……我們是……同伴,不是嗎?那麼……你內心的疼痛,你沉重的背負,由我幫你一起分擔。」

───所以,請不要再哭了。

「……。」

突然間,就像是運作中的電腦突然當機似的,名為遙夜的男孩……在我的眼前,本就模糊的雙眼徹底失去了焦點,接著……直接失去了意識,向後倒在我的懷中……。

然而,他兩頰的淚水,卻像是無法控制似的……始終停不下來。

那一次……是我首次看到,被視作「非人」的那個男人,深藏在內心中的……無聲的哭泣。

同時……這次直接目睹了他的軟弱,也間接促使了我,對著無法放下的他……立下了───「絕對要守住這個人的背脊」的誓約。

在那次任务結束後不久,我试着去调阅事件起因,偶然之间……被我查到了───那名研究所的领导人,试图拆解分析番外IS核心的原因,竟单纯地只是……。

───为了让自己核心适性偏低,而无法利用IS的女儿,得到一次操作IS的机会罢了。

「总之,随着那次任务的结束,紧接着又发生了一些琐事……遥夜也在不久後,便以无法继续承担战斗的理由,直接退下了灭火任务的第一线,直到……。」

飞雪说着,若有所思的将目光转向正眯着眼,一脸似笑非笑表情的雅莉。

「……直到一年後,又一次的意外所缔造的〈飞鸢〉启动事件发生後,遥夜才再度回到了灭火队,是吧?」

说得宛如身历其境一般,眼镜女孩的笑脸下闪过一丝苦涩。

「……我沒記錯的話,遙夜的〈飛鳶〉是他所設計,最後同樣由他操作的第二架專用IS不是嗎?它的初次啟動,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狀況,才讓遙夜又打定主意而回到了戰場上?」

夏洛特的疑问,换来眼镜女孩的一脸苦笑。

「……〈飞鸢〉是由他所设计制造,这点夏露你没说错,只不过……。」

───原本预定要操作〈飞鸢〉的IS操作者,其实……是我才对。

雅莉的苦笑,随之换来的是……夏洛特的讶异,以及飞雪的冰块脸上瞬间闪过的一丝意义不明的阴影。

「……不知不觉,天已变了呢?」

看着咖啡厅外接连落下的雨滴,以及不断划过玻璃墙外的水痕,像是有所感触似的……棕发的眼镜女孩,轻声自语着……。

同时,当远在IS学园的某人,准备好要接着其他人的脚步离开学校时,他的眉头突然一皱,接着下意识地举头眺望天空。

就像是回想到了什麽,不知为何,他跟着微微苦笑起来……。

「天……要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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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抒发本人的怨念之前,先对持续支持我的老读者们说声感谢,特别是「零落.白夜」桑,本人的更新节操狂掉,您却不嫌弃而再次给了本人一张评价票以示鼓励,这让某夜在满是谢意之外,也真的感到受宠若惊,以及更多身为节操作者的责任呢!

转谈谈本人近况吧?为了现实面的工作,某夜近来还真的过着做牛做马累到必须大清早出门,傍晚回家便疲倦到仆床不起的日子,尤其最近天气炎热到更是让在室外跑透透的工作难度大幅上升,摩掉了某夜码字的动力不说,甚至连以往图灵感而放轻松看的兴致,也间接被磨掉了不少……。

好了,以上自嘲请读者看过就算了,每个作者都有各自的苦日子要过,毕竟某夜再怎麽说……也绝不是过得最辛苦的那个。

回到剧情上,此章为撇开遥夜为主视点,转以女主角们的时光为题的章节,不过……本章也变相等於部分主要角色们,於团结者时代的「追忆篇」,章节内也少见以飞雪的第一人称视角来穿插叙述往事,即使这些内容……有些老生常谈或死板,但某夜仍希望读者们藉这部份的回朔剧情,能够厘清随之而来的事件前因後果,不过……也得等之後某夜努力赶出进度了吧?

语末,就老样子斗胆三求了,推荐+收藏+留言……试着重整节操的某夜再次躬身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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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润修与补充部份段落剧情,重新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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