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人，还是人妖啊！你看那小子逃出来的时候，裤子都脱了。”尤宪超一旁讽刺道：
“那怎么地？谁知道那个秦墨是不是同性恋？那个凶手是不是有异装癖？”汪平说着说着，一道灵光闪现，“对，如果秦墨是同性恋，或者双性恋，那么那个凶手也是个男的。这样就说得通了。秦墨要和凶手断了关系，或者反过来，其中一个不同意，两个人无法善终，于是凶手杀了秦墨。后又怕张芳举报自己，灭口。所以两起案件是一个凶手。”
吕刚看着手下的出色表现，觉得自己的面子有光。带着挑衅的目光看了看罗飞，又看了看我。鼻子里不屑哼了一声。
罗飞思考了片刻，开口说道：“你的推测，不无道理。那我们一方面排查，秦墨的人际关系，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了解他和有感情纠纷的人。吴华，你刚看了张芳的报告，你有什么想法。”
“凶器，我看了，我们都没有在现场发现凶器。通过法证的验证，杀死秦墨的凶器应该是一把二十公分左右，薄刃厚背，钢口很好的长柄折刀。而杀死张芳的则是一柄厚背薄刃、利齿交错的军用匕首。前者是街头混混常用，而后者更专业，也更私人。”
“你的意思是凶手在进一步进化。”杜长空微眯的双眸中射出一缕精光。
“对。您看如果凶手是一个人话，那就说明他在进化。第一场案件中，凶手富具了太多的个人情绪。除了毙命的二刀之外，又捅了十多刀，更多的是表现凶手的愤怒。秦墨一定做了什么刺激凶手的事情，让凶手狂性大发。而第二起案件中，只有一刀。创伤x精准。下手冷静。还有就是我觉得两个案件中，凶手对被害人的生x殖x器的表显似乎有些特殊的意义，秦墨的下半身被剁烂，是毁灭，让他不能进行性x行x为，或者是秦墨曾经在这方面对别人犯过错误，要惩罚。而第二起案件，凶手将张芳腿打开，将张芳下半身暴露在别人视线中。我觉得这是凶手故意在羞辱死者。女性最宝贵的地方，没有被剥去保护，成为别人任意进出大门。那意味着什么？”
“烂货呗”尤宪超随意地接茬道：然后被罗飞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缩缩脖子，装模作样摆出一副正派的表情。
“对。我想凶手和张芳也有一定关系。不是单纯杀人灭口那么简单。凶手暗示张芳是个破烂货，讽刺她的私生活混乱。可我们都知道张芳是有男朋友的。能比武小磊还了解张芳。要么是她无话不说的闺蜜，要么是暗中时刻紧盯着她的人，暗恋者，情敌等等，无意中发现她的秘密。总之，凶手和秦墨，张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吴华总结地说完。
杜长空站在黑板前，一双虎目，在被害人和线索之间，来回扫视。然后低声问道:
“吴华，如果凶手是一个人，你会给出什么心理测写。”
吴华点了根烟，眼中露出镇定而专注的神情，犯罪现场的画面，录像中的场景，刚刚的信息汇总在脑海里飞快地一一闪现，声音低沉地喃然说道“女性，23岁，身高165左右，面容姣好，聪明博学，受过高等教育，并成精优异，有习武和医x疗背x景，身体状况良好。思想有极端的两面性，平时做事冷静，严谨。但一旦情绪波动大后，做事冲动，狂暴，有很强的攻击性。”
“不是说是男的吗？还什么女性。”汪平不忿地说道：
“男生可以扮作女人，女人同样可以扮成男人。”罗飞冷冷地说道：
“好了。”杜长空转过身，双手按在会议桌上，像极一只猛虎，他开口说道：“有两起凶杀案，相隔不到一天。省厅打来了电话，市长那电话也来了，媒体在盯着我们，老百姓和死者家属等着我们给出满意的答案。我在市长面前，下了军令状，10天。10天破不了案，老子穿下这身警x服走人。让省公安厅的同事来接手案子。在这个时刻，我们决对不能熊！谁熊了，老子现在就可以给他带薪年假！让他回家！”
双眼放出厉电样的冷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而每一个刑警都没有象往常一样回避他的目光，都用自已炽热的视线回望过去。
杜长空的话语虽简短却有着粗野的煸动力，他的话刚刚说完，整个会议室里的刑警都坐直了身子，一个个虎视眈眈，一种敌忾同仇的昂扬之气在房间里弥散开来。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吴华心里对这位恩师十分敬重。
吕刚虎地站起身，一张脸涨得通红，大声说道：“老首长，咱们自己的案子自已结，就不给省厅的领导们添麻烦，让他们省了来回奔走的那笔油钱吧！”
“好！”杜长空点点头，伸手示意吕刚坐下，看着眼前气势旺盛的爱将们，杜长空大声说道：“我很欣慰啊。这么年，我老杜没看错人。既然大家都有这份心气，我相信，这几个案子难不倒我们！好了，废话不多说。听我安排，吕刚，你带着你的人从秦墨和张芳的周围的人下手，按照吴华的推理，排查是否有可疑人员。尤宪超，你去基层，摸查一下的凶器的来源，还有凶手的服装。罗飞，你去二个现场，重新排查一遍，细节，看是否有符合条件的嫌疑人。吴华，去死者男友那，看看还能掏出多少东西。
“老首长，让吴华去审讯，这个不合规矩吧。”吕刚小声嘟囔道：
“滚。”杜长空在吕刚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笑骂道：“小子，不合规矩的事，干得少啊。老老实实把事给我办好，不然老子拔了你的皮。”
吕刚惺惺地拍拍屁股，逃了出去，一屋子哈哈大笑。
杜长空一转身，也打算离开。这时，吴华突然开口道：“老师，我个平生百姓，去审问人，真的不行吧。”
杜长空没有回头，但那威严且不容拒绝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小子的辞职报告，我没批。该成停薪留职了。任性要有个限度。你小子，就是个警察命，逃不掉，也跑不了。”说完，大步地离开了。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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